所见即所得 之 并行道标 第十七章
〔一遍粗写完成，两个晚上了还是写不完…分个上中下算了，后面内容不多〕
〔警告：
这章暂定第十五章，视铁罐篇的篇幅来定具体分章〕
第十五章
在其后神秘客人来访的日子，布鲁斯保持着倒茶喝一口表示没下药，给客人面前放置一杯，不在乎对方喝不喝也不询问不催促的待客之道。他注意到对方始终是保持警惕性毫无动作，包括于布鲁斯给予的纸包，保持第一次见到时的高度警惕性。
“叮铃……”
随着书店门扉上的迎客铃响动，布鲁斯推开玻璃木框门走出店铺，他臂弯里揣着刚取到的治疗脑损伤相关书籍，这个欧洲城市还保留着许多传统店铺对布鲁斯来说是好事，预订书籍比邮购时必须要留下住址信息更加安全。
自从布鲁斯第一次开始为神秘客人进行治疗以来，可以说是进展顺利，他的病人减少了失眠程度，脑疼痛感也在降低不再向难以忍受方向前进，明显能看出来病人的身体状态在变好。但是另一方面的进展相当艰难，他的记忆碎片混乱及脑损伤程度超过布鲁斯的想象，他并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从未见过如此支离破碎的人，修复比任何他能找到参考书描述的都困难。
布鲁斯明白若是了解造成的原因应该会解决问题，可是他们的治疗从来不涉及造成原因的细节，甚至于他们两个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更何况生平事迹，这份默契是不用表述共通点。
布鲁斯行走在街道上眼眸不经意地流转于沿街店铺那各式各样的老式橱窗间。随着忽然隐约感到的被跟踪布鲁斯立刻背脊一阵发凉，布鲁斯轻快的脚步不自然停顿一拍频率，多久了，没有感觉到被跟踪。布鲁斯迅速吊起全身神经专注于侦查那份频率却感知不到了。大概是他自己的错觉吧，或许他的经历让他有点被害妄想症倾向了？布鲁斯自嘲地笑笑。
进一步的思绪被视野内的一家吸引他眼球店铺而中断，没想到还能找到贩卖甜甜圈的店，布鲁斯眼角扬起细小笑纹走进店铺，铃声在他头顶响起。
布鲁斯脚下踩着铺成地毯般的落叶，随风而去的几片金色在阳光照耀下卷起滚动滑落，拢了拢被风吹过打散的围巾他于城市公园中较冷清之地找了个公园椅坐下。
打开尚有温度的外带纸包，布鲁斯取出准备当成午餐的甜甜圈另一手拆开医疗书置于腿上开始阅读。张口浅咬甜甜圈，甜腻充斥口腔那份绵软虽是不错的口感，但是……布鲁斯放下了手中的甜甜圈，在这座欧洲城市寻找美式甜甜圈他也是强人所难，怕是找不到了记忆中的口感，眼神里带着惆怅不带聚焦的眺望远方。
透过高耸矗立的菩提树间隙由灌木丛带作为间隔，大理石雕琢旧时代装饰喷泉拱形水幕在正午阳光下闪现晶莹剔透。
这座城市的秋天很美，布鲁斯抬起头欣赏风景，他头顶那片金色树荫在暖色光晕中呈现暖金光斑，一派宁静安详，这个欧洲城市气候特征和纽约类似，不知这里的初雪是何种风景。
期待于想象中的初雪布鲁斯无意识得指腹拂过书本烫金封面，他的思绪转向那神秘客人，布鲁斯能隐约感觉到不管是什么造成那个男人这个样子都不会是好事，而且他比他自己有更加严重的日常危机感，超出训练有素的范畴太多。
不知何时那个男人才可以自然得接受来自他人的善意，当有那个人向他伸出手来时，布鲁斯知道他的生命会增加怎样一抹色彩。
初雪来临会昭示着新年将至，遥想去年布鲁斯是在纽约度过的，托尼位于斯塔克塔的新年派对强制邀请每个队友参加，那一派洋溢着欢乐的热闹景象现在闭上眼睛布鲁斯还能立刻感受到那份愉悦心情，那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布鲁斯再次在友人包围中度过新的一年。
他还记得那疯狂的派对过去当天早上，疯了一晚上的托尼硬是拖起他走向飞行员早已守候的私人飞机，明明他已经被宿醉闹到眼睛也睁不开地步去机上的全程带着墨镜，却说着新的一年第一天要布鲁斯感到整年中第一份惊喜。
最终他被拉着来到加利福尼亚，那的确是份惊喜，布鲁斯还记得看到粒子对撞机的那刻，在托尼蜜色瞳孔中照映出他自己栗色眼眸闪耀光彩的亮度。
又一次的神秘客人到来日子，依旧被惊吓到的布鲁斯这次没把杯中水差点撒出来，他已学会在这个男人可能会来访的期间杯子只乘到一半的水。
平稳完心跳的布鲁斯打开茶叶罐，取出适量放置于已经烫好的茶壶内，完成泡茶的工序后他带着两个茶杯放到餐桌上，其中一个放在他面前另一个放在他正对面，他分别倒入温度适宜的茶水并且在这个男人的眼前各自喝了一口表示没下药，布鲁斯完成他的待客之道也不在乎对方会喝还是不喝。
布鲁斯注意到这个男人有看到他面前的茶杯，他也不询问不催促对方，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如常拉开餐椅坐下，布鲁斯意外于这次这个男人有了有别已往的动作。
“你每次倒的是什么？”那抹冰蓝流转至杯中物观察着茶梗的起伏不定。
这个男人比布鲁斯初次相遇时，更适应与人交流，声带不再是生硬锯齿般嘶哑，这可以算是布鲁斯第一次见到他对非风险性的事物起了兴趣。
“这是植物泡成的茶，今天泡的是菩提叶、洋甘菊和薰衣草，你已经在减少安眠类药剂的过程中，这些有一定的助眠作用你可以尝试下。”布鲁斯打开茶叶罐向这个男人展示盒中干燥状态的叶片。
对方细致的观察过布鲁斯展示品，沉默了会，他端起茶杯仔细闻闻眼前的水，最终依旧没喝下一口。
布鲁斯没感到冒犯，也不在意他泡好的茶水迎来再次放凉的结局，向放下茶杯的神秘客人开口说道。“让我们开始吧，告诉我进展如何？”
……
晚些时候布鲁斯收好茶具回到餐厅，看到放置于餐桌中间这个男人留下的纸钞厚度，布鲁斯已不再会挑高起眉毛，照他目测厚度依旧只减少了一点。
又几次的神秘客人来访后，有天正收拾茶具的布鲁斯发现那杯依旧已经放凉的茶水稍稍有点不到装满的量时他不由得眼角弯延扬起了些笑纹。
今天的完成药品说明后递送多余现金的过程依旧在用接着对方扔过来的战术小刀，刀尖挑来包装口演示内容物中进行。布鲁斯已经变得相当熟练于用战术小刀拆包裹了，熟练程度到他相信不假时日，使用它会比拆信刀更顺手。
神秘客人再次的不告而别后，布鲁斯收拾好已被喝掉一半的茶杯回到餐厅，迎接他的依旧是餐桌中间的那叠现金，看到厚度布鲁斯不由得眨了眨眼反复确认没有出现幻觉，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厚度少了一半以上，替换厚度的是静静安放于一旁的几个小东西。
……
这天的晚些时候，布鲁斯坐在书桌前张口咬下洗净的李子*，甜美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发开，他吃完成熟度刚刚好的水果舌尖舔走唇部留下的果汁。对着台灯光晕下，执起笔在已写满清晰条数的药品价格表下方‘谢谢你的礼物’如此写到。
轻柔微笑的他在纸上补充一句‘很好吃。’
一切都会变好的。
布鲁斯眼带温柔看着窗外，他卧室临窗树立着一棵只剩半截叶片有些光秃的银杏树，夜晚冷风径直带走片金色扇叶在空中卷起翻滚进而滑落留下抹转瞬即逝的划痕。
这是一个平静的下午，和煦阳光明媚一扫之前阴冷寒流带来的阴霾，持续数周之久的流感季节告一段落布鲁斯彻底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难得的天气让邻居大多忙于出游季几乎空掉的整栋楼。
这是一个适合静静阅读的下午，是个尽享好茶的下午，是个给自己好好放松的下午。这也是第一次布鲁斯的神秘客人与他共享下午茶时光，这也是第一次给这个男人续了茶水。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进行深入了解彼此，两个几乎陌生的人在无关其他放松心情聊着天，又均默契得隐去细节，保持不涉及自身身份暴露的信息透露。
“……很多信息分辨不清真假，但是有些事情又是明确的，我的确是有造成过不该有的后果…”这个男人声音低哑缓速，话语间捏紧了下手中茶杯又像是生怕碎裂般马上放开，“即使我记不清…”最后断续掉语句进而沉默下来，他似很渴仰头一口气喝掉了茶水。
“曾经我也有过……那些不该有的错误，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却的确是由我而起。”布鲁斯在对方的沉默中接着进行他们的话题，他起身端起茶壶走向坐着的那人方向“……那些无法挽回的事一直存在在那里。”对方抬高茶杯方便他的动作，布鲁斯俯身茶口正对杯边倾倒满空着的茶杯。
“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倒茶过程中布鲁斯双眸严肃得与对方对视。
“你试过……”这个男人再次用着肯定句语气询问他。
“是的，我试过了，”布鲁斯也不打算隐瞒，他自嘲地苦笑补充着，“不止一次。”
布鲁斯走向餐桌放下几乎空掉的茶壶，他垂眸打开茶叶盒做着补充程序，“如今的我，想要的是安宁生活下去，不再发生那些。”
布鲁斯想要的是不再发生无辜的人群伤亡，他能做到的是避免浩克再次出现。
“你进行了错误的选项，使用医疗者的身份。”这个男人声线冷静开口，他客观得指出布鲁斯的错误。
“你是对的，我知道有风险。”布鲁斯明白他在指什么，这个男人是对的，决定再次专注于救助他人的那刻他就明白后果，恢复游医身份是有一定风险性。
“这是不合理的，你的所为与所求是冲突的。”他不明白如此显而易见的可见性风险，布鲁斯会不知道如何评估。
“是的，这无益于隐居，但那是我想做的事情。”那是他想做的事情，这是他的生活、他的生活并不完美但应该由他自己掌控。
“……我不能也不想总是生活在恐惧之中。”布鲁斯转身向对方温和的微笑，这个男人恢复沉默回望过去，他的客人没有加以任何评论。
布鲁斯意外于本不会告知他人的话语，却向几乎是陌生的男人吐露出那些深埋心底的句子，或许是对方的诚实让他认为他也该回以真诚，又或许是他认为他的话他能理解，就像是他的话他也能理解。
在布鲁斯温烫茶壶的时候，背后的男人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氛围，对方的询问让布鲁斯愣了下。
“所以即便冒着风险，因为做这些对你有作用？”
作用？为何他用这个词，布鲁斯迷惑不解得转头看着对方，在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什么布鲁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他的执着的确是可能被认为如此呢。
布鲁斯挪动餐椅他面对客人坐下，面容严肃认真，他舌尖轻舔湿润下唇后开始表达“选择救助他人并不是因为我想赎罪，对我来说，生命不是能一笔抵一笔的计算题，已逝去的终究是已逝去了，无法改变既定事实。由我导致的错误，是我一直要背负下去的罪过。”
想到什么布鲁斯微微侧头摇摇头“唯一能改变后果是回到过去，但照目前的科技技术是无法实现的，参考爱因斯坦的时间相对论，当达到超光速……”他在纸上不断得写划图示简单演示着科学理论，这个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布鲁斯的演示。
“如果有一天真能实现回到过去，你会选择什么？”在布鲁斯说话期间一直保持沉默聆听的对方忽然开口说话。
听到这个问题，布鲁斯眨了眨眼，他记得曾几何时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我会选择回到那天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我自己。”布鲁斯非常认真得口吻回答对方。
他会选择回到实验的那天阻止当初做实验的自己，阻止那场实验改变浩克的诞生，让布鲁斯.班纳作为一个人类而不是怪物活下去。
听到布鲁斯的回答，这个男人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进而他开始述说他的选择，双眸相对间布鲁斯能看到对方那片冰蓝里的坚定不移，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会选择回到那天杀死当时的自己。”
他会选择回到他陷于在冰原上的那天，在左拉博士发现他之前杀死当时的自己，终结在那之后开始的所有事，他想要在一切开始之前结束。
最终，让他作为史蒂夫的巴基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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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写完，分成上中下算了|･ω･｀)〕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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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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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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