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即所得 之 并行道标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一遍粗写，果然是写不完，暂时标（上）〕
〔警告：
这章暂定第十五章，视铁罐篇的篇幅来定具体分章〕
第十五章
在这段因病毒性流感肆虐而导致忙碌不已的期间来说，布鲁斯今晚可以说难得没有在深夜路灯的陪伴下归来。回到住处他关上门并谨慎得锁上五道锁，检查确认通过后，布鲁斯舒服地洗完热水澡换上全套睡衣的他洋溢着放松心情，之前几年逃亡生活风餐露宿养成的简陋生活习惯，结果住到斯塔克塔才一年多布鲁斯就已经彻底成了这些毛茸茸睡衣套装的俘虏。
现在的深秋时节几近这个城市的冬季，布鲁斯窝进层叠被子中拉好盖在最上面的毛绒毯子，指腹眷恋得抚过这份柔软温柔，他有点想念实验室里那条总被他和托尼当休息/午觉的双人沙发上毛茸茸毯子。
布鲁斯临睡前携带对托尼及实验室的毯子回忆进入梦乡，他的梦中充满了那个神气活现到处出现的有着精剪山羊胡男人，这次他捧满怀一堆毛茸茸的毯子叠起来高过他头顶好多，他摇摇晃晃地走向布鲁斯最后重量把他压塌了整个实验室成了片柔软组成的海洋，他们两个漂浮于起伏不定的棉花糖般浪里像小孩子一样争论不休关于某个方程式的最后一步运算是否正确。
睡到半夜醒来的布鲁斯摸索打开床头柜台灯，暖鸡蛋色光晕下空荡荡的台面回应他，他眨了眨眼看清楚点，发现他过于劳累临睡前忘记给他自己放水杯。
披上家居服外袍的他手拢着衣料显得有点驼背，睡得尚迷糊他眼皮半耷拉，拖着步子凭借感觉缓慢穿过餐厅走向厨房去倒水。
“上次的药有效果”平静的声线，音量控制刚好能让布鲁斯听清楚。
突然从他背后穿出的那抹男声让完全没有处于警戒状态的布鲁斯惊吓得脚步踉跄左脚绊倒右脚即刻上半身不由自主得向前倾，本能性反应他双臂一阵乱挥试图维持没法维持的平衡。
最后随着磕碰一声稳定住了身子，布鲁斯额头差点撞到餐厅门框，他揉了揉当成垫子的手臂外侧肉，自言自语嘟囔了下“这对心脏真不好。”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深呼吸平息加速的心跳后恢复医生模式的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对着一片黑暗只透出双风暴般的双眸方向平和得开口：“详细描述下用药后的感受吧，哪些方面感觉好些了？”
布鲁斯细心听着这个男人详细的描述同时思考下一步治疗计划，这个男人用词相当精准仿佛在进行报告，这有效的帮助布鲁斯了解他们的治疗进展。
“……这说明我们行进方向暂时是正确的，接下来我想开始尽量减少安眠类药剂使用，你每天减少一粒‘药名’减少‘药名’，并增加用量‘药名’二片，先停掉‘药名’，其他继续服用段时间……”
布鲁斯一股脑地阐述着脑中研究得出的方案，不自觉滑入学术模式的他总会有些旁若无人，在这点上和某人是类似的。说完后布鲁斯才意识到，没有考虑到对方的信息接收量，他有些歉意地向这个男人示意了下，“我去取药。”
布鲁斯正准备起身时，这个男人忽然开口，“你心脏不好？”
布鲁斯没有特意细想就回复了“我需要避免心跳加速”信息量不多但这是句真话，某个角度这句话已经过于贴近真相了。
“明白了。”这个男人平静的接收他回复，没有作更多的询问，“下回。”话音未落他已迅速起身，眨眼间功夫推开窗户消失在墨黑夜色里。
下次？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来取药的吗？
被晾下来的布鲁斯尚坐在椅子里，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夜里低温凉风透过开启的窗户呼呼吹向迷惑不解的他，穿着不够保暖的衣服布鲁斯僵坐身子感到略冷，他吸吸鼻子关上窗户回到卧室。
布鲁斯重新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大脑反而比之前清明了些，意识到什么一丝不安沿着背脊窜上心头。他的那句话回复思考不足轻率了，太过于接近真实身份，如果对方有心拼凑起所有信息，便有暴露他的可能，顿时身处被暖和包裹的他跌进了寒冷的冰窖。
当天的后半夜布鲁斯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反复做着被追捕的梦，这次那精剪山羊胡的男人没出现在他的梦中。
担惊受怕了二天的布鲁斯并没有迎来他预想中的任何追捕行动也没有看到任何追踪者的踪迹。夕阳西下沿着地平线染红归途的街道，两边灰白色砖石建筑裹进层复古滤镜，秋风卷走些许行道树的金色树叶，布鲁斯拉拢下颈上围巾，遥望向那抹逐渐下降的暖红，预示着黑夜即将来临。
反复确认没有被跟踪布鲁斯回到单人公寓，关上门并锁上五道锁，他手拉松围绕颈部的围巾，走到餐厅门口定住了身形，背脊反射性紧绷起来，医疗包背包从肩膀上滑落些接近臂弯处，他也无暇顾及。
餐厅的窗户边那从来不用的窗帘被人合拢紧遮蔽外界视线，那块每晚呈现三角形阴影里，现在在夕阳光线下思然有些昏暗但现得清楚，一个身着应季深灰色休闲装的男子以背部为支点，双腿脚裸处交叉斜依靠于墙壁，他的那双手分别只有大拇指叉进裤袋内，整个身体姿态显得轻松又机警。约莫25岁左右的他下鄂布满胡茬显得比年龄成熟，过长的深色头发垂贴到下巴处几乎遮盖住脸颊两边，一双月夜来袭暴风雨般的双眸镶嵌于中分的发间，即使这样也遮掩不了这张脸原本该有的英俊。
瞩目着那双不会认错的双眸和不会认错的气场，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认得出却又认不出，这是布鲁斯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全貌，脑海中回放那夜的细节，所以这才是那句“明白了”的真意。
对面的男人显然理解布鲁斯的愣神是别的原因，他依旧视线聚焦于布鲁斯，下巴抬了抬示意他现在的衣着，“白天的”动作相当流畅，显得有些帅气。
布鲁斯眨了眨几下眼反应过来，他走向餐桌把医疗包放下，拉松的围巾挂到餐厅边柜旁的衣架上。
神秘客人的视线仿佛定了焦点的射线，跟随布鲁斯的移动而转移，即便是白天这个男人的视线也具有强大的压力，布鲁斯被如此高压视线聚焦本能性背后有点发凉，但布鲁斯并没有产生惧意和警戒线，没有停止继续他该有的动作。
他了解这种眼神，事实上他自己就用过，这是种观察对象行动并在评估风险的眼神，这方面对方是和自己一样。
和布鲁斯不一样的是，这个男人像把半离刀鞘的利刃，一旦评估对象是具风险性会随时出刀划开对象喉咙进行攻击的游离着危险性。
给自己倒上杯水，布鲁斯润了润口走回餐厅向他的病人询问道，“药还剩下多少？”
对方的回复精准到每一种药剩余几粒，已经了解这个男人作风的布鲁斯没有惊讶，他心里估算着回到卧室翻找出需要的药品，那晚之后他便检查过应给予的药品数量是否足够。
捧着药品的布鲁斯在经过床头柜顿了顿，拉开抽屉取出一叠现金加进来回到餐厅放置于桌面上，详细描述起用药说明和他调整用药的用意。
说完说明准备回身去写纸条的布鲁斯，因看到这个男人只把药品收起来的动作停住刚走出去的几步眉毛不由得挑高，开始说明这笔钱：“你那晚留下5200-药品的价值480这是剩余的4720。”
这个男人听后并没有收起现金的意思，明确的拒绝了“不用”，从布鲁斯进门以来第一次，对方眼眸不处于聚焦在他身上开始流转，巡视般越过布鲁斯肩膀望向周边，布鲁斯跟着视线看过去。嗯，空空如也的墙壁、一贫如洗的居住环境，男人的视线回归于布鲁斯的栗色眼眸，“留着。”
等等？等一会？这是他理解的意思吗？布鲁斯眉毛翘到了几近发际线，他看上去穷的掀不起锅了吗，他真的不穷啊。
住印度那会他虽然是落魄了点，给穷人免费供药多又收钱少的后果，但是从没到穷困潦倒过。住进斯塔克塔后，住在托尼给他的那片套房没房租出支，他倒想付来着；吃的基本都是托尼点的外卖，谁让他们两个总是一起泡在实验室里没时间做饭；穿的更离谱他当时从头到尾的衣服都是托尼这个男人按一整个衣柜一整个衣柜的规格送，尽管每次他都拒绝了；托尼给予他任职工资也是高的离谱只差托尼他自己的一点点，如今他手握的存款数额真的不少。
“我……我并不是，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间是不需要记名的单人公寓，当时我需要住所。”一定是这间公寓引发的错觉，他原定的可不是这个规格的居所，布鲁斯慌乱解释完后又发现这解释有些别的问题了，听上去他自己像个通缉犯般。
对面的男人倒是没意见，一脸了然的下了结论，“安全屋。”
“是暂住处。”布鲁斯纠正。
满意于这个男人把布鲁斯给予的现金都收了起来，转身离去写纸条。
当布鲁斯拿着纸条回到餐厅，又一次的，纸条递送不出去，神秘客人早已离开。留下的是放置在餐桌中间一叠纸钞，看到厚度布鲁斯不由得挑高了眉毛，照目测只比上次那叠少一点。
坐在卧室临窗扶手椅里布鲁斯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眼看外面的自然光线亮度值已不足以能继续阅读了，他放下手中研究失忆与脑损伤的书籍放置于柜子走向餐桌边柜准备泡茶。
布鲁斯的神秘客人开始在白天接近夜晚的期间出现在他的公寓对于布鲁斯的心脏来说可谓是减压，不过这并不是意味着他再不被惊吓到了。比如现在，刚刚时间段内布鲁斯确定墙边绝对是没任何存在的，不经意的一回头那里就站立个人，布鲁斯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他边平息加速的心跳边庆幸他自己手里没捧着装满热水的杯子。
“你怎么进来的？”平复好心跳的布鲁斯询问向站于墙边的男人，他想知道哪里的安全措施没做对。
“窗户。”对方平静的回答了布鲁斯。
布鲁斯大脑飞快的回想，分明记得窗户关的很牢，每刻出门及归来后他均确认过的，在估算对方是从哪个漏洞潜入的可能性比较大，脑海中同时开始计算配上更加加固窗户锁的方案，在之前他以更新过一次了，随着方案发展到细致入微如同银行金库级别的时候布鲁斯收回了过于发散的思维。顿时他感到自己做了件蠢事并发现对他的神秘客人又了解些，他不该深究这个男人是如何进来的，就像不该深究娜塔莎怎么开他人家的门从来不用钥匙一样。
布鲁斯接着走向边柜打出茶叶罐，取出适量放置于已经烫好的茶壶内，完成泡茶的工序后他带着两个茶杯放到餐桌上，其中一个放在他面前另一个放在他正对面，他分别倒入温度适宜的茶水并且在这个男人的眼前各自喝了一口表示没下药，布鲁斯完成他的待客之道也不在乎对方会喝还是不喝。
布鲁斯注意到这个男人有看到他面前的茶杯带着他那的警惕态度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也不询问不催促对方，保持如常的流畅动作拉开餐椅坐下，扬起温和微笑看向神秘客人，“让我们开始吧，告诉我我们的进展如何？”
这个男人接收到信号，开始描述维持一贯的精准用词，布鲁斯随着对方的话语细心聆听进展并同时思考治疗的调整。
……
布鲁斯安排完成这次的用药量及说明后，他使用轻缓地语气表达没有敌意，“接下来我会取出抽屉里的东西，这是没有危险性的东西。”说完后他转过身去拉开抽屉手探入内部取物，他明白这不同于已往的动作会有误解为取手枪的可能性，布鲁斯顶着背部感到锋芒视线拿出包裹好的纸包转回身来，目可及这个男人迅速调整了姿态警戒着布鲁斯取出的动作。
布鲁斯举起双手让对方看清楚手里没有武器，他保持着没有敌意的行动方式缓步走向餐桌，冷静的表达清楚“我接下来的动作是将要把它放下。”
这个男人双手悬置于他的工装裤口袋边布鲁斯相信他能最快速度的取出里面的武器，那双风暴般眼眸深处凝聚冰冷流转的方式让布鲁斯想到随时准备出击的眼镜蛇，这个男人像把已离鞘的利刃，刀刃已割在布鲁斯的颈肩只要他做错一步刀落血溅。
空气中紧张感弥漫到了压抑呼吸的地步，布鲁斯把纸包放置于桌面上后双手举起维持没有敌意的方式。这个男人忽然扔了把战术小刀过来，布鲁斯接过扔到他跟前的小刀。
“打开。”这个男人不容置疑口吻的命令道。
布鲁斯明白对方意思，刀尖挑来包装口手指打开纸包呈现出里面的东西，他每一步骤进行的慢速精确，保证对方能看清楚他的任何动作。
“这是你上次留下多余的现金，这是张纸由我写下的药价明细，包括用药说明。”布鲁斯清晰的描述并展示每件物品。
这个男人谨慎得观察完每个细节后，突兀得瞬间收起杀意波动，他的声线恢复平静音量控制精准，难得的说话间眉头微皱了下。
“你不该包起来。”这个男人用的口吻就像教官告知士兵他犯了个常识性的低级错误。
布鲁斯毫不在意对方的口吻，这个男人说的没错，一个包装好的包裹里面存在诸多危险性，只是打开的那刻都能导致人性命，单布鲁斯就能想到利用这个产生的许多危险性，他向对方表达了你是正确的点头接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这是礼貌”坚持地
生活不是只有风险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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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这段就从脑海里冒出来了，就当小剧场吧〕
小剧场：
等等？等一会？这是他理解的意思吗？布鲁斯眉毛翘到了几近发际线，他看上去穷的掀不起锅了吗，他真的不穷啊。
“我……我并不是穷，我当时住在托尼家不用房租，吃的是他点的外卖，穿的他总送我一衣柜的，还每个月给我一大笔工资，我真的不穷。”布鲁斯慌乱解释完后又发现这解释有些别的问题了。
对面男人倒是理解的没问题，“所以，你被这个叫托尼的包养了一年多。”
“并不是包养，这一年里，我只是，住托尼的、吃托尼的、穿托尼的，他还给我钱……”布鲁斯越说声音越小。糟糕，听着是他像被托尼包养了。
“是包养”对面的人一脸了然的下了结论。
“是同住”布鲁斯严肃纠正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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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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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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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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