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即所得 之 并行道标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警告：一遍粗写完成，回头改改细节
这章暂定第十三章，视铁罐篇的篇幅来定具体分章〕
第十三章
地球的某处
“咚咚，医生在吗？”门外响起的幼小声音打断了正想准备煮下午茶的布鲁斯，他停下动作把刚装满水的茶壶放在厨房台面布垫上。
“来了，稍等。”他穿过当成客厅兼餐厅的区域走向音源处，厨房用纸还在手里他边走边擦干手便打开了门，即使这样开门前也不忘记先从门扉的猫眼处观察了下确认门外只有小女孩一人。
“奎恩医生，我妹妹咳个不停，这里……”焦急的小女孩搭了搭自己的额头比划了下形容情况“很烫，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湿漉漉的大眼睛从下往上望向布鲁斯求助。
布鲁斯保持着温和笑容以安抚女孩，期间看似不经意地观测来者是否是演技，“让我们去看看你妹妹吧，等我一下去取包。”自娜塔莎招募他那次后，即便是如此幼小的孩子也不得不会提防防止又是个陷阱。布鲁斯走回单人公寓的卧室，取出并右肩背起单肩医疗包，跟着女孩前往她家出诊。
距离新月之夜的袭击过去有些时日了，其后布鲁斯并没再发现跟踪者也再也没被袭击过，因为此事件布鲁斯不得不打断之前的计划并舍弃了前一个身份，他选择了平民区一间不记名公寓当新的住所，可惜原选定的那个居所不能如预期去住了，他真的真的很喜欢那栋公寓附带的小阳台，在他的设想中当阳光明媚的时候他可以美美看上本好书享受时光。
不过总算是在能安眠的环境下了，布鲁斯在新居所好好地睡上了几天，补充完睡眠的布鲁斯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回想并分析那晚发生的细节进行推测，布鲁斯认为九头蛇的袭击者因是从不知何处获取了布鲁斯血液很特殊的情报而来，他们并非像罗斯将军的人马那样相当清晰布鲁斯的底细，这个推论可能性很大，符合袭击者们的对话和神秘男人提及的中途转向。既然如此前提下，可以暂且认定这属于偶发性事件，介于来自罗斯将军的追踪间断了安全时长，今后他保持小心应对的方式应该可以避免类似情况出现。
想到那个未知相貌的男人，那晚的肩膀复位对方本可以让布鲁斯处于更使他方便顺手的姿势，却选择了叫布鲁斯趴在地上进行复位，处于趴伏姿势可以为受伤者减少伤害，而那个男人本没必要如此为布鲁斯设想，从那个男人表现出的非常效率作风推断也是与之不符合。
布鲁斯猜想大概最接近的答案是那个人本质上其实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
踩着一串久已亮起的路灯组成的光晕圈，结束出诊的布鲁斯略有疲倦得走在回归住处的路上。今天忙碌了一整天在城中到处跑，最近寒流来袭正是流感高发季节，许多孩子均病倒了。
回到住处他关上门并谨慎得锁上二道锁，穿过兼客厅的餐厅走向卧室放下背了整天的医疗包，揉了揉右肩转向厨房，现在他需要一杯好茶和洗个暖烘烘的热水澡。
当他手执装满热水的马克杯走回餐厅拿取茶叶罐，正准备打开顶灯的他，手已触及开关因印入眼眸内的事物顿住了动作。
对面楼房顶部的广告牌那荧光蓝霓虹灯透过窗户照映出一块梯方形的光晕，投向餐厅的中间摆放餐桌的区域，房间墙角仅有一块三角形阴影里一双风暴般的眸子正聚焦在他身上，融在黑暗中的他看不清相貌。
这双眼眸勾起了布鲁斯新月之夜的回忆，这是见过一次就不会记错的威慑气场如今呈现高压视线紧盯着他。
稳了稳手里的差点撒出来茶杯，布鲁斯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却本能性紧绷了背。上次这个男人的确是帮助了他，这次来访很难判断是敌是友，尤其是当对方明显行动力强过自己许多的前提下。
他稳了下心绪，使用轻缓地声线表达没有敌意询问向他的神秘客人，空着的手悄悄地伸向自己背后摸索身后物确定门框位置。
“请问，是有什么事？”
“你是个医生。”对方的疑问句用着肯定句的语气，显然对方记得布鲁斯并且当时布鲁斯的一句话看来被对方记住了。
“是的，请问来找我是因为……你受伤了？”布鲁斯观察向黑暗中的那抹轮廓和餐厅的地板寻找血迹。
“不是”对方的声线很平静否决了布鲁斯的猜测，沉默了一会这个男人开口表达来意，“失眠…反复…头痛，这很麻烦，你是个医生，吃什么修理掉它”
修理？布鲁斯暂时忽略这个男人使用的措辞，专注于他表述进入医生模式，他思考一下哪些药房可售的、不需要处方、并且不会导致上瘾的安眠药及止痛药，布鲁斯不断的回复着几个药名，对面的神秘男人没有任何回音静静听着布鲁斯说完。
在他说完后顿时意识到对于不是此专业的普通人，这些药名和天书名一样，“我为你写下来吧，稍等一下”布鲁斯借着光线走向餐厅边柜上进行书写，光线太暗他几乎写不了，“或者我拿给你吧，我这里有药…”话音未落，布鲁斯转身看向那片阴影，对方却早已离开。
这是布鲁斯自新月之夜后第一次遇到那双有着风暴般眸子的神秘男人。
其后的日子当布鲁斯打开电脑试图寻找九头蛇在这个城市基地的时候，手指会不自觉的去查询当地新闻及消息板块，他总担忧会不会有出现哪家药房被爆破的新闻出现。
又是一个踏着深夜路灯出诊归来的夜晚，这阵子流感传播速度越来越厉害，看来这波短期不会结束，城市里的诊所一直处于爆满状态，布鲁斯这样的游医也是不断东奔西跑着。
关上公寓门并锁上三道锁谨慎得检查遍确保安全，布鲁斯穿过餐厅径直走向卧室脱下满身衣服，今天出诊过程中安抚几个不爱吃药的孩子时，这些孩子把糖果点心之类的蹭到布鲁斯的西装外衣和部分裤子上，带着甜腻腻污迹跑了一天没法换掉，走进浴室布鲁斯站立于淋浴室让奔流的热水带走他的疲惫，洗完暖烘烘的澡布鲁斯穿着全套睡衣面颊微红心情放松，他走向餐厅移动到边柜边。当他弯下腰打开柜门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哑嗓音让他差点摔了手里的茶叶罐。
“上次的药没有效果”声线冷静，音量并不高却能让布鲁斯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布鲁斯吞下刚因惊吓而停滞喉口的空气，即刻转头看向声源快得差点扭到脖子，那双风暴般眼眸身处墙角阴影里。明白到是那双不会记错的双眼，布鲁斯平稳了下情绪。
“是否是你记错了药名？”
令布鲁斯惊讶的是对方很快回复他报出当时布鲁斯告知的药名，并且一字不差的。这个男人记忆力很好，布鲁斯在心里作下评价。
“那请详细描述下你的病症情况？”进入医生模式的布鲁斯使用专业口吻平和询问神秘客人。
“不需要，给我药名。”直接否决，命令式要求。
“这是需要的步骤，显然上次的药没有起到作用，会有未对症的原因。请描述你的病症，哪里不舒服，从何时开始的？”布鲁斯换上温和语气耐心的进行说明，就和他面对顽固不化的病人时那样。
“给我药名”重复了一遍，对面的男人眼神里带上的威胁性。
“请，详细，描述，病症。”布鲁斯唇线微笑得更加缓和，慢速并清晰表述清楚他的话语，眼神中带着毫不退让的强硬。
不乖的，不合作的，不爱吃药的，身为医生身份的他见的多了，既然要布鲁斯看病就不能任性妄为，即使是眼前可能是杀手的高手又怎样，目前就是个病人，不合作、不乖的、顽固的，病人。
除了把他当成别的‘那种医生’某个人之外，布鲁斯还没有遇到没办法对付的病人。*
彼此的视线在安静只有布鲁斯轻微呼吸声的空气中交汇僵持着，那双风暴之眼深处渐凝股冰冷杀意，仿佛北国冬夜白雪皑皑看似平静却刺骨寒冷，这个神秘男人极具威胁性地向布鲁斯走了几步停在阴影的边缘，杀戮气息溢出扑面而来。
布鲁斯依靠着边柜的身体受影响本能性的紧绷起来，但他眼神很冷静并没有丝毫退缩。
哦，现在真有趣，布鲁斯是个不怕死亡并且极其欢迎死亡的到来，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能字面意义上杀死他自己的，他会欣然接受。
“请详细描述你的病症”轻缓而坚定的语气，耐心的态度，温和的笑容，布鲁斯的眼神带着和表情不符合的强硬。
在这样子的情形下，这句话就像是挑衅一样，那个男人眼神里杀意瞬间爆腾开来，那浓重杀气宛若把尖刀能划破空气，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一触即发，忽然间对方收起了杀气，突兀得仿佛硬是塞回了罐子里。
“头痛……越来越重，失眠，睡下会发梦。”那个男人声线恢复刚开始的平静，随着话语动作从轮廓线来分辨应该是背靠回墙壁，“这里…有…破损”他手举起指向太阳穴，布鲁斯能看出来他特意稍稍贴近阴影边缘，借着窗外的光线让布鲁斯能明白他指的是哪里。
布鲁斯在男人描述的时候，大脑分析思考着，对方描述很贴近脑损伤的症状，不清楚对方受过什么伤，从他指的位置不排除是有记忆方面的受损，目前先尝试治疗脑损伤的药物配合安眠类的，先稳定下来进一步再治疗……
几个合适的药物名称几近滑出布鲁斯的唇间，撇了撇窗户正对面墙上挂钟光线足够看清楚指针方向，现在时间刚好，他想到什么下了个决定，他舌尖舔了舔唇开口向神秘男人说道。
“让我们先试试治疗脑损伤的药物，我去取药。”栗色眼眸里闪现一晃而过的狡黠，如果布鲁斯去照镜子会发现这份狡黠神似某个人。
布鲁斯走到卧室更换成深色裤子，这套睡衣是白色云朵图案的不适合等会的行动，上衣倒不用换了，在睡衣外面套上深色运动服拉链拉好的布鲁斯塞了个带绳收纳袋在运动服口袋里，向那抹依旧在餐厅角落的阴影点点头。
也不在意对方会不会跟随自己，布鲁斯走出他自己的公寓脚步轻声走楼梯下了层楼，熟门熟路地绕进紧急通道走廊，打开其中一扇窗半个身体翻出去脚踏在足够站立一个人的室外平台上，跟着他从一个阳台翻倒另一个阳台。
顺着虚掩的阳台落地门窗，布鲁斯步伐轻巧得走进呈现杂乱无章堆满各种各样东西的房间，他以不碰到沿路障碍物的方式小心行走着，经过客厅茶几时布鲁斯想起什么，指了指放置于玻璃面白色粉末及旁边有几个空的针管。
“是海。洛。因”布鲁斯轻声道，头向后转了些角度看到他身后保持一定距离的男人沉默地点了点头。
布鲁斯的脚步最后停在一具连墙固定式的高大书柜前，拨开几本明显没人看的书本露出书柜的背板，翘开棕色木背板布鲁斯手臂探入其中捞着他的目标物，令布鲁斯意外的是跟着他过来的神秘男人并没有像监工一样盯住他一举一动，而是保持着应该是精心计算过的距离站在他的身后，与布鲁斯呈标准90度角差，这个男人很自然地为布鲁斯警戒着周遭动静。
并不了解战术站位的布鲁斯心里猜测，其实这个神秘男人，是个兼刺客的专业小偷或者兼专业小偷的杀手？
拖出目标物解开防水袋的袋口，布鲁斯嘴里叼小电筒就着只照亮一小块的光晕，摸索了几个小盒子拿了几把保鲜膜包好的小包统统塞进带过来的收纳袋里，取完需要的东西布鲁斯重新布置恢复动过的一切物品回原状，手揣紧绳子他肩背个鼓鼓囊囊的收纳袋向这个男人点点头示意，然后他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当布鲁斯把那包鼓鼓囊囊的收纳袋放在餐桌上时这个男人用着士兵看到装配电子仪器并已插上雷管同体积TNT的眼神警惕着布鲁斯跟前的黑色袋子。
布鲁斯正准备清点战利品时注意到对方用看到伽马炸弹的眼神看着他跟前的黑色袋子，明白对方定是误会什么了，抓了抓卷发带着歉意他开口解释。
“这里面装的是药，嗯……藏在那里是为了安全，并不是止痛片咳嗽药水*之类的，”布鲁斯摇摇手，指指自己“你看，是这样子的，我有时候会对付不起药钱的家庭免费给药，一个能供很多药的游医难免会招来些劫匪之类的，这些人只对几样特定药品感兴趣拿到其他的会扔掉，但是这些在某些病人身上可能就是救命药。”这个男人不再紧盯着袋子，在布鲁斯说话的时候静静地听着。
布鲁斯回想起些过去的回忆，他低眸声线飘忽了些“尤其是某些给孩子用的特定药很难获取到”在某些地方这一小包意味着孩子一个月份的生命。
布鲁斯很快收拾好远走他乡的情绪，摆出给这个男人的药品，恢复专业医生身份的他，细致得说明用量注意事项。
说完这些后他顿时意识到又只顾自己说了，这次他特意回还开着灯的卧室写下用药说明，等他手执写好纸条回到餐厅时，那个神秘男人早已失去踪迹。
替换失踪的药品是放置在餐桌中间一叠纸钞，看到厚度布鲁斯不由得挑高了眉毛，他提供的药品最多价值200美元，而这个男人留下了目测约5000美金。
其后的日子当布鲁斯打开电脑试图寻找九头蛇在这个城市基地的时候，手指不再会不自觉地去查询是否有哪家药房被爆破的新闻出现，不过在查看到银行被爆破的新闻时会多看上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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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那种医生’，电影钢铁侠3片尾的彩蛋，托尼硬把博士当心理医生说过去的事，博士很无奈的听睡着了，醒来后很无奈的接着听〕
〔注：止痛片咳嗽药水，部分止痛片会上瘾有些毒。贩可当毒。品。卖，部分感冒药能当制冰。毒。原料，具体可参考美剧《绝命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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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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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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